她们每天夜里要抚慰1000英尺的地板和沉睡的电话,轻轻擦拭桌面上别的女人的照片。傍晚6点,200名清洁女工脚蹬平底鞋,身着农妇穿的那种蓝布衣,迅速地奔向帝国大厦的3000个房间;她们每年能在那里的地上发现总计约5000美元的钞票和硬币,有时在家具后还会发现隐匿的偷情者。但她们都非常忠于职守,把拾到的钱全部上交,并且把那些偷情者报告给警卫——可这两种做法都得不到什么感谢。
晚上7点半,350名清洁工已进入洛克菲勒中心。这座楼里的所有废纸在被倒入筐子后,都得在仓库里保存48小时,每个吸尘器也要在12小时后再清理——这种做法对珠宝商找回他们丢失的金粉、钻戒及小宝石等物品非常奏效。
午夜时,几千名清洁工来到华尔街的某个大厅,那里到处是股票自动接收机上使用的纸条。她们干活时小心翼翼,只扫掉在地上的碎纸,不会乱动桌上的任何东西。常常有某些经理故意把碎纸扔在桌面边缘,试探清洁女工是否照章办事。
——摘自《被仰望与被遗忘的》
选摘2:
北京市前门大街的急救中心里—这座中心拥有23辆救护车,2辆急救摩托和一架停在大厅里没有螺旋桨的直升机,32岁的值班医生陆毅就承担了这样的角色。
陆毅的团队大多数时候开一辆奔驰或雪佛兰的救护车,每公里收费5元钱和40元出诊费,有的时候则开一辆丰田,每公里只收2.5元和20元的出诊费——当患者病重到需要使用呼吸机时,每小时要增加20元。他们的车队在2012年总共发生刮蹭事故23次,不知为何,其中“48”号车碰撞次数最多,它的右前杠角、左前杠底脚、前景灯左侧、左后轮眉边和中门分别被刮蹭过。
在北京这座城市里,平均每晚有155人出生,99人死亡,这些生命大多开始或结束于全市医院的共94735个床位上,但也有一些例外。
摘自《北京零点后》
选摘3:
命运的无常在这座城市里展现得淋漓尽致,甚至有些人走在马路上也会突然死去。应该是在400多条市管(及以上)道路上,分布着大约192万个井盖,下方是纵横交错的市政管道。井盖故障已造成至少14人死亡,其中包括一个2秒钟内彻底消失在母亲眼前、至今没有找到遗体的3岁男孩。而28岁的市民杨二敬,遇上了马路塌陷,坠入一口200摄氏度的热力井后被烫死。
北京的公交车司机除了谨慎行驶,还要防备在北京的立交桥或过街天桥上徘徊寻死的人。过去10年里,至少有18人从桥上飞身跃下。运通107路的司机就曾在一声巨响后,目瞪口呆地看着车前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。而砸中300路内环的小伙子则长时间趴在车顶,直到闻讯赶来的10名民警将其抬下。
摘自《北京的2000万种死法》
盖伊·特立斯的父亲,一名裁缝
特立斯与父亲的合影
特立斯,9岁和85岁
题图:Voyeur Documentary
音乐:One for my baby and Nancy by Frank Sinatra
音频制作:人间工作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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